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49


    “潞国公到底是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给韩相公骂醒了?”
    “照我说,其实是是被我京师百姓唾骂怕了。
    俺前两日去文府那边,人叫那一个多,比上巳日的大赛马场人都多,隔了几十丈,想丢块石头都丢不过去。”
    “难道韩相公的话就没用?”
    “要是韩相公的话当真能唤醒文相公的一点良知……”
    “什么文相公,就是一老匹夫!
    一看太后病了,皇帝又不成样,就起坏心思了。”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喝你的酒吧。
    黎老哥,再继续说。”
    “就说文潞公当真有那么一点良心,就不会有韩相公在报上发社论的这档子事了。”
    “韩相公那是迫不得已啊。”
    “不是韩相公手段差,是文相公脸皮太厚了,韩相公打不能打,杀不能杀,怎么也奈何不了他。
    但我开封士民,又有谁怕他。
    所谓千夫所指,无疾而终。
    活到八。
    九十,越发怕死。
    被太后赶去了,但凡有点气性,也就死了。
    就这样还活着,想也知道不敢跟京师义民硬顶。”
    “说得好!”
    “哪个人活到四五十岁,少不了会撞上几次墙。
    要是慷慨仗义的性子,早两次就丢了性命。
    人啊,要知其雄、守其雌,能退一步时,就退两步,凡事让人一头,这般才能多活几年。”
    “那不是缩头乌龟了。”
    “正是缩头乌龟。”
    阖座哄然,一时纷纷拍案大笑。
    继前几日当朝宰相在报上亲笔撰文之后,这是第二次蹴鞠快报的报道,以疯狂的速度在不同的场合传递着。
    从高贵奢华的七十二家正店,到小巷深处的茶肆酒馆,包括瓦子、窑子里面,都在议论这一条大新闻,完全压倒了昨日万年鱼腩夜香行队的高大将,一场联赛连入五球,把卫冕冠军合丰坊队打得找不到北的辉煌纪录。
    “其实也别说韩相公奈何不了文!
    相!
    公!
    韩相公过去也说了,他就只做五年宰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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