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失落的炼金术手札

    地心熔炉的入口形如一张青铜巨口，齿轮状的牙齿咬合着星尘蒸汽。
    莉娅的量子左眼穿透蒸汽，发现门扉表面刻着哺乳纹与星轨仪交缠的浮雕——那是西格莉德独有的炼金术标记，每道纹路都在渗出血色黏液。
    “别碰门环！”
    艾尔维斯扯住莉娅的手腕，机械右臂的断面处爬满青铜苔藓，“那些黏液是初代噬魂者的脊髓液。”
    凯恩的机械耳蜗突然爆出警报，他踉跄着后退：“有东西在呼吸…熔炉是活的！”
    门扉突然暴睁成瞳孔，星尘蒸汽凝聚成西格莉德的全息投影。
    她的指尖划过虚空，七百枚青铜齿轮从熔炉深处飞出，拼成悬浮的炼金台。
    台面上摊开一卷手札，羊皮纸的纤维间游动着星尘光斑。
    “欢迎回家，孩子们。”
    “现在…完成母亲的最后实验。”
    手札的封皮由噬魂者的皮肤鞣制，翻开时渗出量子黏液。
    莉娅的量子左眼自动解码密文，视网膜上投射出骇人图示：
    -星尘与机械的分子键需用噬魂者之血重构
    -艾尔维斯的脊椎齿轮必须浸泡在活体脊髓液中淬火
    -血契的真正作用是同步施术者与兵器的痛觉神经
    “原来我的血……”
    艾尔维斯扯开衣襟，哺乳纹下的血管泛着青铜光泽，“是淬火剂。”
    手札突然暴长神经束，刺入他的脊椎钥匙孔。
    齿轮咬合声在熔炉中回荡，穹顶降下青铜吊瓶——瓶中悬浮着初代噬魂者的头颅，干瘪的嘴唇仍在翕动：
    “痛…好痛……”
    莉娅的纳米云化作手术刀斩断神经束，却发现手札的羊皮纸正在吸食艾尔维斯的星尘脓液。
    每一滴脓液被吸收，手札就多出一行血色批注：
    “第一千次淬火实验记录：
    样本a-117的痛觉阈值突破临界值，建议剥离情感模块。”
    熔炉深处突然传来齿轮暴走的轰鸣，众人脚下的地面裂解成旋转的青铜回廊。
    每面墙壁都镶嵌着冷冻的噬魂者残躯，他们的脊椎处插着微型星轨仪，仪器屏幕播放着艾尔维斯被实验的影像：
    -五岁的艾尔维斯被钉在淬火台上，西格莉德将噬魂者脊髓液注入他的齿轮
    -十二岁的艾尔维斯在角斗场暴走，脊椎齿轮迸发的能量震碎三百名清洗者
    -最近的影像显示，艾尔维斯的量子右臂断裂后，血色纹路开始反向侵蚀哺乳纹
    “这些噬魂者…是母亲安排的监视器。”
    莉娅的量子左眼渗出星尘泪滴，“他们的脊髓液里…有你的基因残片。”
    艾尔维斯突然跪倒在地，机械右臂的青铜苔藓暴长成荆棘，刺入最近的噬魂者残躯。
    残躯突然活化，黑洞般的瞳孔锁定莉娅：
    “检测到淬火剂载体…执行捕获协议。”
    七具噬魂者从冷冻舱跃出，他们的攻击方式诡异至极——时而量子化穿透墙壁，时而将机械骨骼拆解成星尘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