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7章 一战定西南四(第3页)


    没得手的时候说的比唱得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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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旦得手就开始暴露真实面貌了。
    文士想了想自家那位主上,掐指一算主上都出道半生应该算不上“新起之秀”
    了,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辩解。
    他的沉默落在崔止耳中就成了某种不可说心虚。
    不多时,又听文士口中低喘。
    崔止侧目看去,只见文士那张俊秀面庞一片煞白,几乎看不到血色,失去光泽的唇瓣显现出清晰唇纹,竟有几分孱弱之态。
    他微微蹙起了眉头,以为文士身上生了隐疾。
    心里想着要不要避开免得被栽赃,嘴上仍要虚情假意两句:“先生是身体不适?”
    天可怜见,自己什么都没做。
    此人是想栽赃嫁祸自己?
    文士揉着心口位置,眉头难以施展。
    声音喑哑,他眸子不知何时盈满水雾:“不知何故,一到此地便觉身上不痛快。”
    随着剧痛加深,手中刀扇脱力坠地。
    崔止往侧后方退了一半步,警戒四下并未现端倪,他道:“崔某一生坦荡,不屑干那暗箭伤人之事,先生心疾与崔某毫无干系。”
    文士扯了扯嘴角。
    撇清倒是撇得挺快。
    “崔郎磊落,某信得过。”
    他一连做了数个深呼吸,弯腰捡起脱手的刀扇,借着崔止看不到的角度将几乎失控的泪意憋回,强装无事道,“冒昧一问,令岳因何身故?”
    既是上香吊唁,自然要了解一下基本情况。
    免得等会儿进了灵堂跟死者晚辈寒暄,不慎说错话冒犯主家。
    崔止也懂这些人情,并未觉得文士问询僭越:“被歹人所害。”
    区区五个字就让文士闭麦了。
    他担心继续追问下去,人家再告诉他歹人是永生教徒,那就尴尬了,他还不被恼羞成怒的家属打出灵堂?他含糊感慨:“千灾百难,民生多哀,斯人已逝,崔郎节哀。”
    不说还好,一说也勾起崔止哀伤。
    崔止是标准的世家大族子弟,从出生开始就由三四个乳娘照料,记忆中的母亲对他总是冷淡,满心满眼都是丈夫如何、家族如何、庶务如何、崔止学业天赋如何,极少注意力是真正分给崔止整个人的。
    母子俩有心亲近彼此,中间总带着一道看不见的隔阂。
    待长大,他对母亲恭敬有余,亲近不足。
    母亲也从不与他谈心,更别说开导。
    但是,岳母不同。
    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到寻常人家母子间的温情,没那么多冰冷疏远的规矩,也没那么多令人皱眉的利益权衡,仅仅是一个母亲跟一个儿子。
    她的开解或许不能解决实质上的麻烦,却能让崔止见缝插针缓一口气,不至于崩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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